幸存者45年后回忆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45年前,对于空难生还者FernandoParrado而言,这句话几乎每天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只不过,那时的他想的更多的是:

死亡大概是无法避免了,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那场灾难,相信不少人此前都有所耳闻...

年10月13日,一架载有45名乘客及机组人员的飞机坠毁在安第斯山脉的一个偏远地区。

经过整整72天的艰难求生,最后仅有16人生还:

“我们无路可退,深陷绝望,直到获救的前1秒,我仍坚信自己快要死了。

因为从飞机坠毁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自己被判了死刑,我唯一思考的问题只是我什么时候会死,恐惧如影随形...

我害怕的每天都在吐,我的胃在抽经,我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脑海中的任何希望都只是在徒增痛苦...”

Fernando回忆道...

如今,这场噩梦已经过去了45年,

幸存者Fernando在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心理治疗,他也没有留下创伤后遗症,

这些年,他完成了飞机坠毁前最大的人生梦想,成为一名赛车手,

在赛场上他邂逅了妻子Veronique,他们于年结婚,

如今的Fernando子孙满堂...

这些年,创造了求生奇迹的他,也实现了事业上的大丰收,

现年67岁的他是一位优秀的电视制片人,

也继承了父亲的事业,管理着大型五金连锁店,

同时,他还成为了一名励志演说家。

看起来,那场可怕的灾难将Fernando打磨成了更好的人:

“那场噩梦不曾支配我后来的任何一天,没有影响我的生活,我是个很务实的人,

因为我那更加实用主义的父亲,在我回到家后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

儿子,你没有办法改变过去,它不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你已经重生了,不要毁了你的第二次人生,好好生活吧...”

但事实呢?Fernando真的将这段经历从记忆中抹去了吗?

这些年,有关这场空难的故事仍在人们耳边回荡,

国家地理为它拍过纪录片,电影人也不止一次将这段传奇搬上大荧幕,

有关它的一切,人们最痴迷的一个细节,莫过于:

为了活下去,幸存者曾经吃下了同伴的尸体...

这样耸人听闻的求生手段,至今仍饱受争议,

当时甚至有媒体直接发表了题为《靠同类相食生存?》的报道,

这一个大大的问号,无疑代表了当时许多人的心声,

是有多艰难,要去吃人肉?

那些被吃掉的尸体,又真的是“自愿”捐献自己躯体的吗?

尽管这些年不少幸存者都曾经出书回忆过那段经历,包括Fernando本人,

但对于“吃人肉”这个细节,大家似乎都不愿过多提及,

终于,

最近,Fernando在一次采访中,首次详细的讲述了,

他们做出“这个艰难决定”的全过程...

时间再回到年,地点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

那一年,22岁的Fernando还是个普通的学生,

年轻气盛的他有三大爱好,汽车、运动、泡妞...

尽管那时的他还没机会涉足赛车领域,在追妹子这事儿也没啥建树,

但在体育方面,Fernando算是小有成绩,

他和死党FranciscoPanchitoAbal效力于当地的一只橄榄球球队,“老基督徒球队”...

10月12日,球队打算前往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参加一场比赛,

因此,他们事先租用了乌拉圭空军号包机,

由于算上队员和机组人员,机上还是没有坐满,

于是队长告诉球员们,他们可以带上亲朋好友一块出发,顺便去度个假,

就这样,Fernando的妈妈和妹妹也加入了这次旅行:

“一年前我们也组织过这样的比赛+家庭度假行程,所以当时并没有想太多,没人料到会出岔子。”

然而,意外状况却鬼使神差的接踵而来了...

10月12日当天,当飞机飞到安第斯山脉附近时,天气变得很糟,

机长决定先在阿根廷的门多萨临时降落,等过了这一夜,第二天再从阿根廷飞往圣地亚哥...

尽管等到了第二天,天气状况仍然没有完全改善,飞行条件并不够理想,

但为了不耽误行程比赛行程,包括球员、亲属及机组人员在内的45人还是决定出发,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10月13日下午3点左右,飞机突然开始轻微颠簸,

这时候,大部分乘客还并没有在意,

但是飞机颠簸得越来越剧烈,甚至连飞行员也没有意识到,飞机已经偏离了航线...

此时,安第斯山脉上空云层密布,

飞机按计划应横过安第斯山,到库里科去,之后再转向北,飞往圣地亚哥,

然而,在茫茫云海中,偏航的飞机撞上了安第斯山脉深处的一座无名山峰,

飞机尾部被撞飞,机身前半部分顺着山坡滑落,

由于特殊的U型坡度和厚厚的积雪,飞机最终停了下来。

因为冲击不是特别严重,飞机上还有不少幸存者。

而对于这些幸存者来说,

他们真正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飞机坠毁后的24小时里,45人中有12人因伤当场死亡,

这其中就包括Fernando的妈妈,和他的死党FranciscoPanchitoAbal,

更加糟糕的是,两名飞行员也早早断气,

这样一来,剩下的这33个人就很难准确判断出,他们坠落的地点到底在哪...

坠毁后的两天里,Fernand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

他的头部受伤,伤口明显,起初已经清醒过来的幸存者都以为他大概是熬不过去了,

好在,第三天,他醒了...

恢复意识后,Fernando的确很虚弱,但似乎他的外伤并不严重,

他重新站了起来,十分着急的开始找寻自己的妈妈和妹妹...

Fernando没有过多讲述得知妈妈去世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因为那时他的当务之急是要照顾好一息尚存的妹妹,当时妹妹已经陷入半清醒半无意识的状态....

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妹妹旁边。

给她喝水,帮她暖脚,紧紧抱住她,安慰着她,

可到了第八天,妹妹还是在越来越弱的呼吸之下,离开了Fernando...

“我们机上没有专业的医生,只有两位年轻的医学生,他们告诉我妹妹的问题不只是外伤,他们相信她还受了严重的内伤,那样的条件下真的没有办法...”

坠毁后的这8天里,算上Fernando的妹妹,又有6人伤重不治,

这个时候,幸存者只剩下27人。

埋葬好妹妹以后,Fernando终于“有空”来感受自己所处的绝境了:

“我看着四周,感觉自己就像在月球、金星或者是火星上。这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可以吃得。它不像落基山脉,有动物,有野果。也可能会有城镇的存在,或者你能看到至少一棵树,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此时此刻的他,除了愤怒,什么也感受不到:

“如果是在家乡,我失去了妈妈和妹妹,肯定会陷入无底的悲伤,

但在那里,你所处的生存环境逼的你神经紧绷,你根本就没有力量再去哀悼了,

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也许是愤怒给了我力量,

我愤怒是因为我亲手埋葬了我的妈妈、妹妹、最好的朋友,可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试着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用手给他们闭上双眼,可你们知道吗?

我不能哭泣,我无法悲伤,我无法感受这一切,

我质问自己这到底怎么了,我生自己的气,非常生气,因为我好像突然不认识自己了,

我应该哭的,我应该痛苦的,可我做不到...”

“我后来想到,这可能是我的大脑开启了生存模式,它不会给你留下任何胡思乱想的空间,

如果不是这样,你就无法对抗恶劣的生存环境,去对抗饥饿和寒冷,

所以我认为当时我的大脑是在拒绝那些可能会影响我生存的一切有害感受,

所以那时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唯有愤怒给我力量,毕竟我还要继续求生...”

Fernando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奄奄一息的幸存者,

那一刻,他几乎认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我还记得那种临死前的恐惧,我还不想死,但我知道这是注定的了,

总有人问我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难解释,这怎么解释?

想象一下,因为你做的一些事情你被扔到了电椅上,当人们把你的手臂绑在椅子上时,你是什么感受?

这显然会很糟...恩...我大概在这种感受中挣扎了72天,我看到那些山在慢慢偷走我的生命,可我还在呼吸...”

但也是在这一刻,要逃出这片雪地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萌生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然后我告诉我的队友们,兄弟们,这是地狱,我们要死了!

这太可怕了,这太恐怖了,但我意识到我还不想死...

我想回到我父亲身边,我想活下去,我不想让大山夺走我的生命,

我想体验爱情,我想拥有家庭,我想活下去,我还想呼吸,

为了生存,我必须活下去!”

接下来,死里逃生的这27个人,开始了他们的求生之旅...

在橄榄球队队长的带领下,他们清点了飞机残骸里剩下的补给品,

能够用来果腹的东西少的可怜:

几瓶酒,几块巧克力,少量牛轧糖、咸饼干、一些罐头和果酱...

尽管队长已经尽可能合理的规划了这些食物的分配方案,

但对于一群年龄在19-23岁的运动员们而言,还是远远不够...

无奈之下,小伙子们开始去寻找更多的食物来源,

他们撕开了飞机残骸里坐垫,希望能找到一些稻草,但找到的只是棉花...

他们好不容易在附近找到了一块“暴晒”于阳光下的岩石,刮走了上面的一些地衣食用,

这些东西根本不够...

但至少几天内,他们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当然,暂时解决“充饥”问题还远远不够,

在这冰天雪地里,他们还需要水,还需要取暖。

水倒是好办,

他们用机舱座椅上的金属板盛放雪,在阳光下溶化成水后止渴,

虽然不多,但至少有的喝了。

取暖就比较麻烦了,

他们先是将尸体搬至机舱外,将撞击后的机身作为容身之处,

然后,他们用破碎的木椅、行李箱堵住飞机的破洞,再用雪将缝隙填满,

他们还把飞机座椅套全部拆下来连在一起,裹在身上保暖,

到了晚上,就挤在一起脸对着脸睡觉,让呼出来的热气温暖彼此...

可是,再多的努力仍抵不住山里的冷空气,

他们自然也想过用火,但他们坠毁的地方别说树了,简直寸草不生,

没办法,他们只好用打火机烧掉了随身携带的现金取暖,

但这依然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人们还是无法控制的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

取暖的问题无法彻底解决也就算了,很快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也出现了,

补给品吃完了,四周也没有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了,

剩下的这26位小伙子,1位姑娘,

飞机坠毁他们没有死,难道现在却要活活饿死??

那是他们在这冰天雪地里求生的第十个夜晚,

27位幸存者开了一次他们永生难忘的“集体会议”,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了,必须有人尝试逃出去,寻找救援。

那么,连到底掉到了哪里都搞不清楚的他们,该往哪逃呢?

“机上的副驾驶在死之前告诉我们,我们已经飞过了库里克。”Fernando回忆道..

库里科是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南面英里的一个小城市,

他们分析,如果副驾驶的判断没错,

只要越过西面最高的这座山峰,向西就是智利,就有可能会有村落存在...

自然,寻找支援的行动不可能“全军出击”,

因为这27个人的身体都已经非常虚弱,一起去翻山的路上不可控的风险太多,

所以最佳方案是,挑2-3个人去打头阵,

一旦找到支援,其他人只需要等待救援就行了,

然而...

在这种又虚弱,又没有相关装备和补给的情况下,要翻过那座一眼根本望不到山顶的高峰,没有足够的体力基本就是送死...

因此,问题又回到了根本,他们吃什么来恢复体力?

他们放眼望去,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那时他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只有死去同伴们的尸体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换了别人,我想人们也会在同一时间做出同样的决定,

想象一下,你的房子着火了,房间里只有一扇门,打开那扇门你就有活下去的机会,不然你就只能被烧死...”

在他们的心中,此时此刻,同伴的尸体,就是那扇逃命的门。

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这样惊悚的充饥手段,

但有一点,是他们每个人都达成了共识的:

“我们27个人做了约定,

不论谁死了,都自愿捐献自己的尸体供他人充饥,这样至少我们中能有一个人有希望活着回去,告诉死去的人的家属,

我们有多么爱他们...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然而...吃人肉...

别说后来听故事的人难以接受了,即便是处在那样绝境下的他们,

又何尝能够说做就做..

Fernando作为被挑选出来要去完成翻山任务的勇士之一,

是第一组去尝试吃尸体的...

那些被他吞咽下,曾经都是他的挚友,

那一刻,他感到自己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底线被吞没了:

“饥饿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再吃上的东西则是最可怕的恐惧,

当我开始吃那些肉时,我明显感到有能量重新在我体内涌动了,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羞耻,就好像你的人性被完全扼杀了...”

但无论内心多么煎熬,对于那时的他们而言并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些天,我每天睁开眼脑海中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天,我快死了,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六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可我仍然活着,孤立无援,

这个时候你就会想,好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唯一的食物就是那些尸体,那就是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当你只有一个选择的时候,接受它,

当你有两个选择的时候,你可以去分析去抉择,

但如果只有一个,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了,这并不复杂,接受起来比你想象的要容易,

因为这是唯一的选择...”

“直到现在,每当我看着我的孩子们,看着他们的眼睛,拥抱他们的时候,

我都会告诉自己,他们之所以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是因为那晚我们在安第斯山脉上做的决定”

“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类其实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我们总是能很快去适应极端恐怖的环境,比如说那些在集中营里幸存下来的人,比如说饱受酷刑的人,

在难以置信的环境下活下来,是可怕的,但人类却总能幸存...

对那时我们而言,战胜寒冷和干渴甚至比解决温饱问题更加困难,

所以一旦你解决了一个问题,你只能继续向前,

我们当时的生存环境就是如此,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糟,

你要么努力自救,要么被动等待救援,要么放弃一切等死,

所有人都一直处在恐惧中...”

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接下来就该投入翻山计划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获救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

他们选出了体力较好的Fernando和医学生RobertoCanessa及队员Vizintin去寻找支援,

然而,又一场意外,拦下了三位勇士出行的脚步...

10月29日,一场雪崩来袭,他们赖以生存的飞机残骸完全被雪给掩盖了,

Fernando是被另一个男孩从雪堆里给拖出来的,

那一天,求生小分队,又失去了8条生命,

幸存者只剩下19人了...

直到12月12日,三个人才得以重新出发,

他们在没有任何专业登山设备及充足补给的情况下一路向西,

在路途中,他们意外的发现了飞机的尾部,里面还有许多乘客们的手提箱,

收获了一些香烟、糖果、干净的衣物...

为了度过极寒的夜以及日光的暴晒,他们还想出办法做了一个大睡袋,

终于,Fernando一行人登上了那座海拔近英尺高的山脉...

“我想回到父亲身边,我的父亲肯定已经得知了噩耗,他肯定以为自己在瞬间失去了所有亲人,他得有多么绝望,

但我还活着啊,我必须活着回去告诉他我还没死,

也许正是如此,正是这种想法给了我巨大的力量,尽管当时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行,

我走在小队的最前面,我能想到的所有是我的父亲,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了这些念想,相信我,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然后我成功了,我战胜了这冷酷无情的山脉...”

翻过这座山,他们离生存的希望就越来越近了,

前前后后,他们共花了十天的时间越过山脉,来到智利境内求助...

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在那里遇到一位智利农民,

当局很快就收到了救援信息,

12月22日,参与救援的直升机在Fernando的带领下找到了剩余的幸存者。

遗憾的是,在此期间,又有3人因病去世,

最后,45人的航班,活着走出去的只剩下了16人...

“这不是一个浪漫的故事,也不是一次有着大团圆结局的冒险,那一切就好像发生在地狱。”

Fernando终于讲完了45年前那如噩梦般的72天,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他的语气都十分的平静,他也从不避忌任何“敏感问题”:

“关于那次空难,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们没有秘密,只是在艰难求生。”

后来的事情,前面也讲过了,

他没有沉浸在空难的可怕回忆里,他把握住了这来之不易的重生:

“就像我父亲在第二天告诉我的那样,我选择好好生活,

从获救至今,我从来不会在睡前花哪怕1秒钟去回忆那些可怕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噩梦,

当然,偶尔我也会想起它,但通常是在我要做某个重要的决定或者遇到困难的时候,

每当这种时刻,我就会告诉自己,和当年那次求生经历相比,这些都算得了什么呢?”

但他并没有忘记那一切,

饥寒交迫,被迫食用同伴的尸体,去翻越未知的高山,这些他都记得...

只是对于幸存者Fernando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现在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总在想,如果不是那场可怕的事故,我就不会有这个家了,

但总有人问我哪个家庭更好?有爸爸妈妈妹妹的家?还是现在这个家?

但你知道这本来就是个很疯狂的问题,很极端的想法,我不会去做这样的比较...”

“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只是现在。

过去,已经过去了;而未来,还是一片迷雾。

很多人喜欢生活在对未来的幻想里,想象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也许它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更好,但这样沉迷未来的你并没有活在当下,

当下,才是唯一存在的东西。”

“就像当我被埋在雪崩中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是,我仍在呼吸,我还活着,

但我没有未来,从那一刻起,1小时后,下周,下个月,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我只能思考我的当下,想好每一秒钟该做什么,就这样,我才活了下来...”

“我已经看到过死亡的模样,我是那么近的感受到了它,

它拼命地想要拥抱我,而我只是在它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所以现在的我,只想好好享受生活,因为我还活着,我允许自己去说和做那些大多数人都不敢想的事儿...”

“至于吃掉同伴的尸体,我敢说这45年来从没有一个人,当着我们的面告诉我们,我们做错了,从来没有,

甚至我的父亲都曾说,如果是他,他可能会更早就做出同样的决定...”

从年开始,包括Fernando在内的16名幸存者,

每年的12月22日,他们都会聚在一起,庆祝他们的重生,

他们至今仍是要好的朋友,互相扶持,

年,1名幸存者因癌症去世,

但,活下来的人仍在延续着他们关于爱与坚强的故事:

“想想觉得也很神奇,最初我们是16个人,现在我们都有了家庭,每次聚在一起把家人算上都超过人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关于爱和生命...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即便有过苦难,它最终也会重新给你希望,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当你在雪崩中命悬一线时,你是被遗弃的,几乎看不到生的希望了,

然后你仍在呼吸,你还活着,此刻你还自如的走在大街上,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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